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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  少阳病纲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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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  少阳病纲领

    本章为少阳病的辨证纲领和治疗法则。
    1、“少阳之为病,口苦、咽干、目眩也。”
    此条之解释见上章少阳病概说。
    历代医家对此条有不同的解释,用热病论与运气学说的解释是比较容易辨别其是非的。唯其用经络学说的解释,是因为二者之间确有些雷同的东西,所以要指出其张冠李戴的错误就必须要对《灵枢•经脉篇》与伤寒六经辨证法有个比较深刻的了解,才能知道:经络学说是在针灸实践中形成的理论,而伤寒六经,是在伤寒临床实践中形成的理论,二者是不同质的矛盾,有不同的解决方法,因而有各自不同的理论,用经络来解释伤寒六经者,由于上述的原因,所以它只能取其形似,而不顾其本质。例如:钱潢说“足少阳之脉,起于目锐眦,出走耳前,至目锐眦后,下颈入缺盆。邪在少阳之经,故目眩而咽干。”又说:“是动则病口苦善太息。且手少阳脉之支者亦走耳前,至目锐眦,动则病耳聋喉痹。故少阳之病口苦咽干目眩也。”
    《灵枢•经脉篇》,是长期针灸实践的总结。从发现一穴一证到发现穴与穴之间,证与证之间的联系形成经络,确是个了不起的成就。但伤寒六经病是外界生物病原体引起的抗御过程,虽然伤寒六经的一部份证状与经络所发病证相似,但如果说伤寒六经病是引动经络所发生的证状,却不是正确的理论。因为这一说法既不能阐明伤寒六经病理,又没有临床指导意义,是不足取的。
    章太炎先生指少阴病为心疾,说少阴病心脏无不衰弱者;指少阳为三焦病,说少阳病进而为厥阴;说太阳不必为膀胱,阳明为胃肠病,太阴为胃肠虚寒不必脾。太炎先生对六经病的见解是数百年来可卓然自立的。确给后人以启示。
    陆渊雷先生说:“六经病篇之首,各有之为病一条,说者相承,以为本经病之提纲。今复考之,惟太阳太阴二条,足以概括本经病状,堪当提纲之名。其它四经颇不然矣!阳明病提纲胃家实是但举承气腑病而遗却白虎经病也,少阴之提纲脉微细但欲寐亦不足尽少阴之病状,厥阴病自分两种,其一上热下寒,其一寒热胜复,提纲亦举其一遗其一、本条少阳提纲则举其近似之细者,遗其正证之大者,于提纲中尤为无理。夫柴胡汤为少阳正证,说者无异辞。论中用柴胡诸条一不及口咽干眩等证。验之事实,柴胡证固有兼此证者。然阳明篇云:‘阳明中风口苦咽干’。又云‘阳明病脉浮而紧,咽燥口苦’。苓桂术甘证云:‘起则头眩’。真武汤证云:‘头眩身瞤动’。是口苦咽干目眩者,非少阳所独,安得为少阳之提纲。”
    历代伤寒学家,对经文的只言片语多奉为金科玉津。如陆先生的独立思考的治学态度是少见的,不过先生对六经提纲的见解,只注重了典型的脉证,而忽视了病理的特殊性质,因而作出了片面性的结论。以少阳提纲来说,口苦咽干目眩三证,正足以说明少阳病的病理特征,就是病位病性病势的特殊性质。少阳病理阶段各个主证俱在此病位病性病势之中,所以仲景说:“有柴胡证,但见一证便是不必悉具。”如果在提纲中罗列所有的柴胡证,那还算得什么提纲呢?“阳明中风口苦咽干”与“阳明病脉浮而紧咽燥口苦”二条乃热论家的文字,不能用来例解伤寒。苓桂甘术证与真武汤证虽有头眩一证,但应从其证候的全面来看其病因病位病性病势,则与少阳病自有分别,不能割取其中一证与少阳证相混淆。苓桂术甘汤证为“心下逆满,气上冲胸,起则头眩,脉沉紧”。真武汤证为“心下悸,头眩、身瞤动,振振欲仆地者”。这与少阳口苦咽干目眩是不同的。任何一证都不可能表明一个病候的特殊性质。只有在病理过程的全部脉证表现的综合才能反映病候的特殊性质。先生对六经病提纲的见解是片面的。
    2、“伤寒脉弦细,头疼发热者,属少阳,少阳不可发汗,发汗则谵语。此属胃,胃和则愈。胃不和烦而躁。”
    此条示少阳脉象。桡骨动脉呈现弦细的体象是横纹肌小血管收缩所致,而小血管收缩则说明交感神经与副交感神经的调节失常,所以脉弦细为少阳病的脉征。脉弦细头疼发热为少阳病。若头疼发热脉浮的为太阳病,因脉弦细为少阳,少阳不可发汗,若误认头疼发热为太阳发汗必因丧失津液而转化阳明,造成胃肠硬屎谵语。胃肠干燥谵语属阳明。因阳明病机为胃家实,所以说属胃。因发汗而谵语的以调胃承气汤或柴胡加芒硝汤、大柴胡汤选用,以和胃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