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柴胡加龙骨牡蛎汤方: 柴胡56克,半夏20毫升,人参21克,茯苓21克,铅丹21克,桂枝21克,大黄28克,生姜21克,大枣6枚,龙骨21克,牡蛎21 克 上十一味,以水1600毫升,煮取800毫升,内大黄切如棋子,更煮一二沸,去滓,温服一升。” 11、“太阳病过经十余日,反二三下之,后四五日,柴胡证仍在者,先与小柴胡汤。呕不止,心下急,郁郁微烦者,为未解也,与大柴胡汤下之则愈”。 本条太阳病过经十余日是指伤寒初得病在太阳经,十余日以来,曾二三次误下。后四五日柴胡证仍在的,先与小柴胡汤。后四五日在十余日内的后四五日,而误下是在五六日间。柴胡证仍在是指一系列少阳证中任何一证或数证。与小柴胡汤后呕不止,可见与小柴胡汤之前即有呕而发热。心下急郁郁微烦即心下急满,发热心烦,不欲饮食之表现或在服小柴胡汤前即有,而服小柴胡汤之后未解,再与大柴胡汤下之,则愈。呕不止微烦为少阳证。心下痞满急迫为里热。这种少阳与里热合邪时,常与小柴胡汤可解,若小柴胡汤不能解,与大柴胡汤下之则愈。为什么要先与小柴胡汤,必待不解而后才用大柴胡汤呢?这是因为少阳禁下,仲景在少阳禁下,仲景慎下少阳,所以必待小柴胡不解而后下。仲景在少阳病中多用此法。如本条及柴胡加芒硝汤条等。这并非仲景辨证不准,正是其辨证用药的精确之处。
12、“伤寒十余日,热结在里,复往来寒热者,与大柴胡汤。但结胸,无大热,此为水结在胸胁也,但头汗出者,大陷胸汤主之”。 此条伤寒十余日热结在里是指心下急腹满不大便发热汗出不解等证。若复往来寒热是少阳并热结在里。热结在里可下,但少阳禁下,须先以大柴胡汤和解少阳兼下里热。若但结胸身无大热,但头汗出的以大陷胸汤主之。
结胸与热结在里最须区别。二证皆有心腹满不大便发热汗出不解。而大结胸证身无大热但头汗出。以身无大热但头汗出以区别于热结在里,也区别于少阳兼有热结在里证。因结胸证为饮热结在胸胁,与里热不同。参看太阳病篇太阳病的继发性杂病一章结胸一节。
13、“伤寒发热,汗出不解,心下痞硬,呕吐而下利者,大柴胡汤主之。” 本条呕而发热为少阳证,发热汗出不解心下痞硬而下利为里热证。以大柴胡汤和解少阳兼下里热。
此条证候应与生姜泻心汤证,桂枝人参汤证相鉴别,生姜泻心汤证继发于太阳表解之后虽有心下痞硬、下利,但干呕食臭与本条发热而呕不同。桂枝人参汤证亦是心下痞硬、下利,但它发生于太阳误下之后,外有发热恶寒之表证与本条不同。本条发热而呕无疑是少阳证,而下利痞硬与不大便烦满虽表现不同,但同是胃肠的阳性病理过程,病机为胃肠热结,所以同以大柴胡汤主之。
金鉴对本条证下利而用大黄枳实的治法不能理解,故改“下利”为“不利”。按仲景文例,凡说“不利”皆指小便,而且必说,小便不利,从无单用“不利”二字指小便或大便的例。金鉴这种改法是不合仲景文例的。山田正珍也不解下利用大黄之理,于下利上添不字,改为“不下利”。然而“不下利”三字是不能理解为不大便的。充其量也不过是清便自可之义,也不足作为用大黄的依据,同时仲景也没有这样的文法。川田氏这一改法也是不正确的。总之,不大便,大便硬而用大黄易为人所理解。今下利而用大黄,便因不解其病理而生出种种臆说。除金鉴与山田氏之外,众多医家对大柴胡汤中有无大黄一案,至今尚是众说纷纭,莫衷一是。
“大柴胡汤方: 柴胡112克,黄芩42克,芍药42克,半夏99毫升,生姜70克,枳实4枚,大枣12枚擘 上七味,以水2400毫升,煮取1200毫升,去滓再煎,取600毫升,温服200毫升。日三服。一方加大黄二两,若不加,恐不为大柴胡汤。大黄二两约28克。” 按:大柴胡汤方后“一方加大黄二两”等十七字,当是后人的注语误入正文的。在《金匮·腹满宿食病篇》有大柴胡汤方,方中有大黄二两。那么大柴胡汤究竟有没有大黄呢?历代注家看法颇为不同。现综合各家见解,略加探讨如下: